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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长大吧!

九、长大吧!

(唷唷唷,现在还在线的读者有福了呢。近来陪伴柚子君走过最初的这个寒冬的,寥寥无几的读者们,想来都知道柚子君一般是中午更新呢,但是这个是寒假不定期的爆更哟。不知道大家对新滕巫妹妹是什么看法呢?如果希望她继续走进诹访兰丸酱的生活的话,要私我哟。)

我抬起头,小巫居高临下,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身体的颤抖依旧没有停止,我的理智却被险境的脱离,还有压抑的委屈一齐冲击着,眼睛里似乎流了什么出来。

我是被吓哭了吗?

不,除了害怕,我的心中掺杂了更多的,是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喂,别哭了。雨人君是男人婆吗?”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再怎么样,也会被小巫想象成坏人,不是吗?”

我轻轻地说道。

的确是有些难办了。这样伤人的性格。

小巫眉头一皱,刚想要说什么,脑海中却猛地回想起刚才眼前的人被自己逼得发抖的一幕,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忍。

“好吧好吧,起来,继续帮我。你不是老是跟我提约定吗?来吧。”

“小巫不走了么?”我赶紧擦干了眼泪,抬起了头。

“不走了不走了!真是受不了你。”将带血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小巫却很是厌恶地扭过头去,根本不想看我,“喏,给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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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切到手,技艺并不精湛的小巫只好放宽了限度。

我将厚薄不一的生鱼片放到冰箱里,开始着手准备糯米。

糯米的蒸煮过程非常简单,由于有我这半个行家在旁边,三个人份量的糯米,还有三个人份量的糯米需要加多少水,就都成为了已知量,因此糯米很快就顺利完成了。

然后,小巫和我就迎来了第二个非常考验人的步骤。

捏饭团虽然感觉非常简单,但在饭团界中,饭团本身的卖相也是食客非常重视的一点,况且在捏饭团的过程中还需要加入喷香的芝麻盐或者是精心调好的酱品,两手互相配合操作,要捏出标准形状的饭团可谓是有些技巧。

由于技术上的原因,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强求小巫用到冰箱里还非常富余的材料,而是引导小巫往最基本的“芝麻盐饭团”的方向前进着。

“小巫,接下来就要捏饭团了噢,先带上塑料手套。”

我也戴上了一副,准备给她做一个示范。

抓起一团糯米,喷香的糯米马上将诱人的气息扩散开来,小巫似乎非常喜欢,深吸了一口气。

“妈妈以前,也经常做这样的糯米团给我们吃。”

右手攥一把芝麻盐,我左手将饭团轻轻在案板上拨开,将芝麻盐均匀撒上,接着五指一合,便将带着芝麻盐的饭团重新拢在一起,一紧,一捏,再一调,一个三角形的饭团便出现在我手中。

“来吧!”

同样是用左手,小巫也抓起一团饭。

“嘶!”听到小巫的痛哼,我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左手上有伤。

“对不起!小巫!要不要帮忙?”

出乎我的意料,小巫摇了摇头,那一抹倔强的神色便又是浮现出来。

最后的最后,就是镶嵌上生鱼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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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组过程非常艰辛,卖相非常简陋的三人份的饭团,就这样摆在了我们面前。

“做好了呢。”

“嗯……”

我默默拿起了一个,很快咬了一口。

饭团入口,我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三个字。

非常咸。

而且令人心情沉重的是,这家伙的生鱼片虽然有尽力在准备,但是还是太厚了,淡淡的腥味直冲鼻腔,还好有糯米的清香掩盖些许。

“怎么样?如果不好吃的话我可不负责,那时候我只答应雨人君做料理,没有保证一定会好吃的说。”

我没说话,只是递了一个给小巫。

“吃。”

果不其然,饭团一入口,小巫便去了一趟厕所,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着一脸狼狈的小巫,我端起盘子,郑重其事地发话了。

“虽然饭团本身还是欠缺了很多,但是你的制作过程我都看在眼里,你的努力让我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而且,就饭团本身而言也不是难以下咽。”

小巫闻言,脸色好看了一点,只是口中还是不饶人。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累死我了……”她默默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厨房。

我却从她的背影里发现了一丝落寞。

“等等。”事情还不能就这样结束。还有最关键的一步。

“嗯?”

“剩下的这一个,给你哥哥送去。”

这,便是我的最终目的。

不论是三人份的饭团,还是各种各样食材的选择,我都有心计划。可以说,这一次的爱心激活大作战,除了中间被拿刀逼迫的那一次脱出了我的预料,其余的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究竟能不能成功呢?我非常期待。

“不行,死都不行。”

“为什么?这是小巫亲手做的饭团啊!”

“我自己也吃了,这玩意根本没法吃。我怎么可能拿去给哥哥大人,让他活受罪!”

“相信我,这将会是你哥哥收到的最具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为什么?”

我一时哑然。

说实话,肯定会激怒小巫,然后导致这家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爆发出来。

所以,不用管那么多了。

我一把抄起桌上的盘子,疾步离开了厨房。

“喂!你这个小偷!这是我的东西!!给我站住!!!!”

我才不可能停下来,糯米的淡淡香气一路飘进我的鼻腔,我脚下生风,方向直奔前辈的卧室。

“我就不该相信你!你这个大骗子!!!”

“你就是想要疏远我和哥哥!你就是要报复我!!装作哭出来的样子搏我同情心,没有你这样的人……明明看起来那么亲切……明明那么真心实意地对待我,让我以为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亮光……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情……你们都是骗子……呜呜呜呜呜…………”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巫竟是跪在房间过道的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要停下来解释啊!

可是我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我要让小巫再也不要受这样的罪。

纯洁的心灵,是时候从猜忌的笼中解放出来了。

“前辈!前辈!!打扰到您创作了!!!请您一定要现在就马上出来好吗?”

“前辈!!前辈!!”

我不住地拍打着前辈的房门,余光时不时瞄着远处几近崩溃的小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前辈终于推门出来。

我一把将饭团塞进了前辈的手中。

“这是你的妹妹,花了一个下午,亲手给前辈你做的饭团。”

顺着我的手,前辈的目光看向了痛哭的自家妹妹。

不需要任何解释了。

前辈的眼泪便是最好的语言。

冲向前去,广岛前辈跪在巫的面前,轻轻把她扶起来。

“不要哭了,巫,你看,哭了就不好看了。”

“不要吃……不要吃……”抬头一看是自家哥哥,巫的哭声更大了。

“怎么能不吃呢?”新滕广岛露出了好看的微笑,“亲爱的巫妹妹头一次给哥哥做吃的,哥哥怎么能不吃呢?”

“我好怕……我好怕……我曾经……那么不屑……不屑……大家……以为自己比他们……做得都……都要好……”

“可是当我……勉为其难要做饭团……哪怕是饭团……都做不好……一个男的都……做得比我好……这样的妹妹……配不上这么好的哥哥……”

“抬起头来,巫。谁说做不好。”

巫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

明明咸得要死的饭团,被哥哥早已是吃掉了大半。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哥哥的眼中涌出,可哥哥却始终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会笑啊,仿佛在欣慰着,仿佛在放手着。

只剩下三分之一。

只剩下四分之一。

还有厚厚的生鱼片。

全吃下去了。

笼子碎了。碎片化成屡屡丝线,跨越时空连接着外面绿色的世界。

只有亲眼看见哥哥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站在自己面前束手无策,才会醒悟吗?

新滕巫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来,不要自责了。进屋子休息一下吧。”

进屋子。

哥哥让自己进屋子了。

尽管自己死缠烂打,从前哥哥不是死都不让自己进屋子一步吗?

可是现在,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哥哥却……

巫的美眸看向那个人。

山田……雨人。

这个神奇的人。

他一定知道答案。

*

*

*

为了做饭团,此时的小巫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血渍和米粒,酒红色的头发经过刚才一番闹腾,也有些凌乱。可是,前辈却如同没有看见一样紧紧将我们搂住。

“谢谢你们。尤其是要谢谢你,兰。”

我瞪大了眼睛——穿帮了啊!我现在是山田雨人!!

“帮大忙了。”出乎我意料的,小巫也这么附和道。

看来没有注意呢。我松了一口气,也坦然起来。

“虽然没能单独得到哥哥的拥抱,不过你这家伙还是有点用的嘛。”广岛前辈的怀中,小巫直勾勾地看着我,只是嘴角添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哥。”

“嗯?”

“对不起。”

“你是我妹妹。”

“明天,拜托驹子小姐吧。”

“拜托什么?”

“我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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